D 小調第 15 號弦樂四重奏

莫札特的第二首弦樂四重奏《K. 421》完成於 1783 年夏天，獻給非常賞識他的前輩海頓。就算這首作品在形式上的安排並沒有像前一首弦樂四重奏來得充滿熱情活力，但在情感上相當複雜，正如他同樣以 D 小調所寫的其他作品一樣，包括《安魂曲》、歌劇《唐喬凡尼》，還有他洶湧如潮的《鋼琴協奏曲，K. 466》。開場的〈快板〉似乎暗示有一段痛苦的主題潛伏著，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一段重要的動機，聽起來像是節慶號角，在〈行板〉中被接續發展，以 F 大調帶來安穩的力量。不過中段之後引入了不確定的調性，讓這樣的一點慰藉也蒙上陰影。〈行板〉的主題被挪用到〈小步舞曲〉，情緒上同樣模糊不清，但這次是因為悲喜交雜的旋律籠罩了強烈的節奏安排。最後，節慶號角的動機點醒了一段主題，並且展開充滿生機、時常讓人不安的五段變奏，之後才不著痕跡地結束整部作品。